微赏郭西元作品之《尚有药否》

郭西元  二零一五年作

连日读关于魏则西的医疗事件的新闻，常心不能平，忽而读到郭西元先生的这幅《尚有药否》，其中的趣味却似一味良药，更像一瓢清泉，让不平之心重归与静。

此画题“尚有药否”，所画一人，弃杖跪坐，睁一目眇一目，对着眼前的葫芦眼，“尚有药否”是他心中独白。人物衣裳勾勒，眉眼胡须，皆成趣笔，尤其点睛一笔，刻意突出，直指葫芦，看起来都快瞪出来了，不免为此人的急切之态发笑。

再看郭先生篆书所题二句：“人间只信是饿殍，未知或许似李仙。”是啊，初读此画，难道看着这位急得连最后一点药都要抠出来的状态，真以为这位是个饿死鬼投胎，但郭先生说，你不知道，我画的可能是当年的铁拐李啊！

有句歇后语“铁拐李的葫芦——不知卖的什么药。”据传说，当年八仙中的铁拐李就是背着这么个葫芦云游天下，为良善之人医治，甚至有起死回生的说法，如今，在安徽地区，人们还把铁拐李当成药王来供奉。如今这幅画上，郭西元先生所写，铁拐李自问一句“尚有药否”又是为何？

一问是什么药？铁拐李的药固然是救人性命的之药，难道不是医治人心之药？

二问该不该救？铁拐李的葫芦，如要救人之时，更有传说，他只救善人，如他面对是一群恶人，这句自问何尝不是揣度人心的话？

三问有没有药？救人、救心，铁拐李这句话难道不是在问一句“还可治吗”？

有此三问，再看魏则西一事迄今为止的发展，难免也会想问一句“尚有药否”？问完之后，是去发奋制药或是一笑而过，还请诸君自己度量便是。

读画至此，觉胸中余音回荡，一幅文人画，真谛就在这段悠长的韵味之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