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赏郭西元作品之《云起》
笔者按:近日,逸德阁微信号所载读郭西元先生画作之文,多写郭先生二、三年前之作品,虽不能说“旧”,但未免有难追郭西元先生创作脚步的嫌疑。连日来观郭西元先生两年来新作,亦有些许感悟,撰文数篇以记之。
上一篇赏《峙》一幅,是郭先生写意的鹰,今日又来一只鹰,题名《云起》,若说自《峙》中,笔者读到的是一场犀利高手的等待,到了《云起》,则笔者除了等待之外,更看到一场由鹰而到人的领悟。
郭西元 2018年作
若论犀利锐意,此鹰或不如《峙》中之鹰,鹰羽收合,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,唯在头顶翎毛与鹰爪之中,还看出他的实力,至于眼神,虽然有神却不似那只凶猛,多了些冷眼旁观,也多了不少的笃定。
左图《歭》局部 右图《云起》局部
为什么,因为他并非与“人”对峙,而是看,看什么?云起。
王维有诗曰: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”
坐看云起是什么状态?有人说是无奈之后的坦然接受。因为已经“水穷”,似人生已无景色,无奈仰面而观,意外见一道新的风景——云起。
在我看则是主动的追求,行到水穷时,选择众多:
一、探新路而入,若《桃花源记》之武陵捕鱼人;
二、原地大哭,若阮步兵,然后返回。
三、或者若王维所写,坐下,抬头观看。
因此,自“坐看”二字度之,这是主人境界所至,而并非草草仰面而已。
此鹰已然悟“禅”,更因其居高望远,与《峙》相较,境界更不相同(此鹰脚爪,直接抓在云起二字之上,或是站立云端之意)。
左图《歭》局部 右图《云起》局部
临事而惧,因此当先“峙立”而待,自张羽毛而视之,如若超越此一境界,则自然笃定在心,羽毛不张而可收容,虽有利爪而不需出,观风云变换而自有心中清风,这便是《云起》的境界。
附言
昨日戏言:“把一切交给时间。”想不到一夜之间,便已见风云变幻。对有些人来说,多只因觉得自己“行到水穷”,却少有“坐看云起”的心性,固然是时间在他们身上留下的东西还少,但也不得不说乃是成长之中教育的缺失。
而在另一边,我们看到了“峙”的准备,也有坐看云起的淡然,毕竟体量不同,最近20余年的积累不同,境界亦早已不同……
不知何时,读郭先生画意外得出这一结论,似观天地万物为一,实得“畅神”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