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回忆录丨郭西元文人画之路总结篇——臧贵昌先生
前言
臧贵昌回忆录发出后,受到大家欢迎。
今他又写了“总结篇”,谢谢大家关注!
——郭西元
臧贵昌(桂昌)简历
臧桂昌,1968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。曾任镇江市电影公司副总经理兼第一党支部书记。是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、中国壁画学会会员。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会员,江苏省科普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,镇江市科普美术家协会主席。
擅长装饰性绘画创作。作品多次在省以上展览会展出并获奖或在省以上报刊发表。
《蹉跎.执着.抒怀》
一一郭西元文人画之路总结篇
从“节外生枝”处说起 “郭西元文人画之路”一文,由《西元文化》扵6月中旬发完,迄今已近十日。拙文有些冗长与拖沓,经西元分成23节(集),配图陆续发出,方觉有了些可读性。
对于关注、阅读、浏览、偶而一瞥或索性对此文不屑一顾的朋友们,在此鄭重地一並谢过!

《雾气》2019年作
岁月悠悠,时间可以冲淡一切。文中所写先我毕业的学兄学姐们到泰州解放军农塲劳动锻炼事,本也是一筆带过,云淡风轻。可我断定有此亲身经历的校友们将对这段历史终生难忘!
我分配镇江工作之后,他们仍没结束锻练之迹象。偶有来镇江与我相见者,一袭旧军装,赤脚穿解放鞋,挽着裤脚管,黝黑清癯的脸与裸露的酒红色肌肤,印证着田野上繁重体力劳动的艰辛。
天空飘过几朵彩云,几位校友有幸被借调到镇江小衣庄部队帮军营画画、佈置展览。
部队领导举办茶话会以示欢迎。当开水冲进一个个放有名茶“茅锋”的透明玻璃杯中,这精品“黄金芽”便缓缓地舒展开细嫩叶片,一根根袅袅娜娜竖立于杯底,形同一片绿莹莹鹅黄色的草儿悠悠摇荡。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慢慢弥漫开来⋯很是让来宾有些受崇若惊。

《丝瓜》2018年作
随后的日子,便是顿觉舒适、很快适应。工作轻松而愜意。远眺青山如黛,厅內则窗明几净,风儿细细,边画着画儿,边搖头晃脑着的心旷神怡;“树上的鸟儿~成双~对~”有同学忘情地开唱,接着就有同伴激情回应,“绿水~青山咹一”声音嘎然而止,众人幡然醒悟!惊恐地伸伸舌头,遂面面相觑。
时值文革中期,文革前这类文艺作品统统冠之曰封、资、修文艺黑线上的“毒草”之类,只有批判的份,是万万唱不得的!然禍从口出,大意失荆州,一切已无可挽回⋯
好在此事件仅仅被定性为“小资产阶级情调”,遂将几人一並又被送回农场,继续参加那里的农田水利建设,挖水沟亦挖思想根源⋯

《春酣》2019年作
至于文中描写小商店营销过程,这似乎更有些节外生枝扯闲篇了。但为了写美术馆邂逅大羽老师,我还是心甘情愿不惜筆墨作如此铺垫;因为这次与老师的不期而遇太让人感动,太突兀、太震撼、太寻常了!
《文汇报》批判的那位画家与大羽老師有太多相似之处。只是论资历、水平与老师相去尚远,不在一个量级上。造反派对这样的一个画家批判,仍匪夷所思,上纲上线,依旧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词”的套路。这足以让画界人士寒心而唯恐避之不及。
唯老师对此泰然处之,依旧谈笑风生,毫不避讳。那种单刀直入的大气、君子坦荡荡之风,让人记忆尤新而由衷敬佩! 实际上,那时大羽老师一直处在风险之中,只是給人一种心性豪迈,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感觉罢了。后来有材料证实,“四人帮”批黑画,大羽老师榜上有名且首当其冲。那时节,倘若学校有人跟风发难,那将是很糟糕的事情。倘如此一来,必然牵扯到西元学画的事,弄不好给老师添了新罪状,西元也脱不掉黑线黑苗子的干系。⋯
这就是我在行文标题上用了“蹉跎”两字的原因,蹉跎岁月是也。

《大福寿》 2018年作
文艺界的复苏应是在76年粉碎四人帮之后。然坚冰虽破,消融尚需时日。人们按惯性生活,一时间竟也不知所措。郭西元不失时机地以长江大桥桥头堡、大桥饭店等处环境佈置为由,将大羽老师以及亚明、宋文治、魏紫熙、武中奇、林散之、费新我等一批书画名家请至丁山宾馆,写字作画。这实乃放了个大招,做了件大好事。昔日备受冷落、被批判的“老朽”们得到了尊重,找回了自信,一个个心情悞悦,乐此不疲。西元说,这批人创作了大量的书画作品,以至于他离开南京赴深圳时,有大宗书画就留在了大桥管理处,后不知所终。在这期间,西元与老人们朝夕相处,随时联络,解决其所需所求。老人们对西元皆多欣赏,遂不吝指教,成忘年之交。日后这些名家有什么交流或学术活动,也总会请西元参加。在那个特殊年月,西元利用工作之便,为这批书画家提供了一个舒适、愉悦的创作环境,也为自己营造了一方得天独厚的学习平台,从而开扩了视野,使书画技艺有了长足进步。这也是西元睿智,聪明及过人之处。

《秋雨》2016年作
我写郭西元文人画之路,题目本身就有些宽泛,委实有些力不从心。因工作及家庭的诸多原因,多年来,我仅在壁画设计方面作过一些努力。凭心而论,确实设计成功过为数尚多的不同材质壁画。並遍布江苏、山东、安徽、河南等地,其中也不乏省级以上展览及获奖作品。然而,对于中国画却只是一般性涉猎而已。仅凭我对西元的了解与感知来写此文,文字必然有些单薄,故请大家函谅!
初见《西元文化》发文稿时,见标题有“大家回忆”字样,吃了一惊!哪来大家?继而又想大家也许就是大伙儿的意思吧,遂哑言失笑,顿觉释然。
臧贵昌
庚子年 端午节前二日于南京